第97章 眾生千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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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眾生千面（5）
等到那一對中年男女將大小事宜，如要讓謝新怎麽照顧好弟弟之類的註意事項交代完後，就說自己還要上班，出門離開了。
陸驚鴻卻覺得，這對夫妻應該命不久矣了。作為出逃的起源，在謝新面前這幅作態，謝新應該會動了殺心吧？
她這樣想著，垂眸不經意間跟孩子形態的謝新對上了視線。
然後，陸驚鴻微微一怔。
謝新的眼神，宛如就像一個實物一樣。
他能看見自己？
不過也難怪，這是謝新自己創造出的世界，謝新能看見自己自然也算意料之內。
只不過不知道這是什麽時間線上的謝新？
很快，謝新的行為驗證了陸驚鴻的猜想。他支開了新領養的弟弟，沒了其他生物在場，謝新的目光就更加不遮掩地落在了陸驚鴻的身上。
陸驚鴻忍不住用舌尖輕輕抵著牙。
她好久都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你可以問了。”頂著小男孩皮囊的謝新卸去偽裝後，只剩下面無表情，這使得他在這具幼嫩的軀殼裏顯出格格不入的怪異來，在背光的出租屋裏甚至有幾分森然的驚悚感。
陸驚鴻忍不住頭皮發麻了一下。
謝新對她存在一股很明顯的殺意。
是錯覺嗎？
在陸驚鴻繃緊身體的那一刻，那股殺意又如潮水般褪去。
若放在平常，陸驚鴻的感覺是極其敏銳的，可是面對謝新，她又不確定了起來。
謝新也沒有殺她的動機吧？
理清思緒後，陸驚鴻清了清嗓子，拋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殺掉剛剛那個男孩？”
“他是X本來的化身，X要試圖用這具身體控制住我弟弟的精神與身體。”謝新果然如他所言，平平板板地回答著。
陸驚鴻吸了一口氣，其實這跟她的猜測大差不差，不過還是震驚於這麽多年來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裏發生的劇變。
現實世界祥和的假象之下，估計也沒有人想到他們曾與死神擦肩而過吧？
陸驚鴻道：“你弟弟……對你很重要嗎？”
謝新黑色的瞳仁裏似乎燃起了什麽不知名的情緒。
情緒？這種高維生物也會無師自通情緒嗎？
陸驚鴻暗自納罕著，但很快謝新就給出了她答案：“確實重要。”
“那顧……我的一位故友說過他的猜測，這孩子是被你們撫養大的。應該不是游戲背後的X吧？是你嗎？”陸驚鴻忍不住問道，“還是那位大人？”
“嗯。”謝新這次卻沒有多說，只是對陸驚鴻的問話給予了肯定。
“你們……我姑且當你們是神明一樣的存在，”陸驚鴻問道，“所謂的神明是有兩個派系嗎？人類在這場爭鬥中究竟是什麽？博弈場上的鬥獸嗎？”
謝新勾起唇角：“聰明。”
陸驚鴻又問道：“我……跟那位神明之間究竟有什麽特殊的聯系？”
謝新道：“眼睛。你的技能是祂特制的，就是為了克制游戲方。”
陸驚鴻道：“你又是什麽存在？”
“神明的衍生物，你們應該是用這個說法。”謝新道，“我負責的就是保證我弟弟平安無憂的長大。其他的，我什麽也不想管，什麽也不想改變。”
這是十年前的謝新。
陸驚鴻對危險警醒的求生雷達忽然在這一刻猛然狂響起來。
男孩說到這裏，像是輕嘆了一聲，孩童的聲音裏糅雜著幾絲老成般的殘忍：“所以我要杜絕一切打亂這個願景的可能性，包括……”
“那位神明的夙願。”
陸驚鴻僵著脖子。
她不太清楚謝新要做什麽，只是在這一刻猛然意識到了謝新與自己立場在某些地方上微妙的不同。
“那位神明想要拯救人類……謝新，那你呢？”盡管這樣，陸驚鴻還是咬牙拋出了一個驚雷似的問題，盡管她知道這樣可能會激怒謝新，甚至會讓他殺死自己。
“所以，我會清算這一切。”男孩的臉冷酷又無情，“人類，世界，游戲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他不能繼續往前走了。A城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謝新道，“陸驚鴻，你要死掉。”
“我希望你死掉，讓所有計劃都崩盤。”
他的身形再度被黑霧纏繞，霧氣中傳來關節錯亂的聲音，陸驚鴻看著那黑霧不斷變長，明白這是成年的謝新來找她了。
陸驚鴻露出一個帶著冷汗的笑，道：“你還真是不怕你弟弟生氣啊？”
她得想辦法逃出去！
陸驚鴻無比迅速地猜到了能讓謝新這麽急切地想要動手殺死自己的原因，無非就是自己跟他那位弟弟已經有了直接接觸，只要再深想，她就立刻聯系到了那位掌心帶著餘溫的小醜。
她只要拖延到找到出去的方法，回到謝新弟弟的身邊，謝新恐怕就會因為無法當著他弟弟的面暴露本性而有所忌憚。
而現在，最好的拖延辦法，就是盡可能地去擾亂謝新的心神。
陸驚鴻若有所思地開了口：“你嘴上說著希望你弟弟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好像不太在乎他的意願啊……”
她心裏兜轉，直覺告訴她，謝新想要這麽急切地殺死她，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
可這些，只有等她活著出去才能探尋的啊！
陸驚鴻拔出一直藏在褲腰的刀，這是她死亡之前在某個副本裏得到的高級道具，與靈魂直接綁定，無論身在何處，都能隨時使用。
這刀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物理小刀，而是可以跟她的凈化技能結合的刀！
對付其他生物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對付謝新這種起源，陸驚鴻還是有幾分把握在的！
*
顧秋風跟謝新進了城後，才發覺段將離選中的是一個末日喪屍世界。
“這手氣，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顧秋風忍不住感嘆道，“沒有精神攻擊，直接熱武器就能解決的生物，真是難得一見啊。”
謝新卻突然腳步微頓。
“怎麽了？”顧秋風問道。
“沒事。”謝新很快就收起了異樣，指著街邊的超市道，“要不要先去囤點貨？”
顧秋風忍不住道：“你還挺上道啊，末世囤貨。”
謝新無奈道：“這個副本一看就是體力消耗戰，我是怕你太久沒吃東西，等會堅持不住。”
“你戰鬥力這麽厲害。”顧秋風道，“不會讓我受傷的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他還是依言隨手推開了一間超市的門。
裏面窩著幾只喪屍，但在剛開門的瞬間，就被謝新意念碎成了渣。
貨架上的物資應該被清掃過好幾輪，已經沒剩下什麽東西了，飲料貨架跟方便面貨架都徹底清空，顧秋風還是在犄角旮旯裏翻出了幾小袋壓縮餅幹跟巧克力，應該是搜羅物資倉皇撤離時不小心掉下來不及撿的。
倒是便宜他了。
但是幹吃壓縮餅幹未免有些太噎得慌，顧秋風咬了幾口就塞進褲兜裏了，對著謝新疑惑的目光，他無奈道：“我們得找些水。”
“嗯。”謝新轉頭朝其他超市走去。
顧秋風連忙跟上他。
他道：“謝新，你之前為什麽要接那個游戲的代言啊？還瞞著我。”
謝新道：“我怕X有詐，想對你不利，所以想自己先去看看。”
顧秋風張了張嘴，心想這真是無妄之災。
要不是他因此賭氣上了那輛公交車，也就不會這麽多鳥事了。
“別多想。”謝新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淡淡道，“X一直在試圖做引誘你進游戲的事情。公交車也只是他實施的一個手段而已。”
顧秋風一想，也是，沒有公交車，也會有其他的什麽物件，成為X把他拉入游戲的一個契機。
謝新又不可能無時無刻盯著他。
“這個超市關了不少喪屍啊。”顧秋風發覺一個好地方，他敲了敲玻璃門，聲音立刻引發裏面烏泱泱的喪屍們撞了上來，“應該有不少物資還在……謝新？”
他突然發覺不對，轉頭一看，謝新早就沒了蹤影。
顧秋風微微蹙眉。
不過很快他又想通了，謝新應該是突然發現什麽不對去處理了。
反正如果謝新應付不來的，他估計更應付不來，瞎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
謝新不是那種會忽然丟下人不管的人。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o^
自從謝新把後臺那群NPC全部屠殺殆盡之後，顧秋風就一直很忌憚在謝新面前召喚NPC，他總覺得謝新對這些變成他技能的NPC存在著一種濃烈的敵意。
正好趁著謝新不在，顧秋風可以把顧舊叫出來問問他謝新的異樣。
顧舊很聰明，總是可以對很多問題一針見血。
可還沒等顧秋風掏出卡牌，他的肩頭忽然被狠狠一拍，顧秋風身子微僵，本能地一個肘擊。
一個人類的痛呼聲傳遍了整條街。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秋風看見身後段將離哀哀蹲在地上，捂著胸口，道：“前輩，你打招呼的方式真別致啊。”
顧秋風無語道：“誰讓你這麽嚇人的？”
段將離也很委屈，他是看顧秋風在一間滿是喪屍的超市外站著，雖說超市關著門，可誰知道喪屍會不會突然撞破門沖出來啊，他一時心急想提醒，才忘了這樣會嚇到顧秋風的。
“對了前輩，”段將離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麽突然來這個副本找我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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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一對中年男女將大小事宜，如要讓謝新怎麽照顧好弟弟之類的註意事項交代完後，就說自己還要上班，出門離開了。
陸驚鴻卻覺得，這對夫妻應該命不久矣了。作為出逃的起源，在謝新面前這幅作態，謝新應該會動了殺心吧？
她這樣想著，垂眸不經意間跟孩子形態的謝新對上了視線。
然後，陸驚鴻微微一怔。
謝新的眼神，宛如就像一個實物一樣。
他能看見自己？
不過也難怪，這是謝新自己創造出的世界，謝新能看見自己自然也算意料之內。
只不過不知道這是什麽時間線上的謝新？
很快，謝新的行為驗證了陸驚鴻的猜想。他支開了新領養的弟弟，沒了其他生物在場，謝新的目光就更加不遮掩地落在了陸驚鴻的身上。
陸驚鴻忍不住用舌尖輕輕抵著牙。
她好久都沒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你可以問了。”頂著小男孩皮囊的謝新卸去偽裝後，只剩下面無表情，這使得他在這具幼嫩的軀殼裏顯出格格不入的怪異來，在背光的出租屋裏甚至有幾分森然的驚悚感。
陸驚鴻忍不住頭皮發麻了一下。
謝新對她存在一股很明顯的殺意。
是錯覺嗎？
在陸驚鴻繃緊身體的那一刻，那股殺意又如潮水般褪去。
若放在平常，陸驚鴻的感覺是極其敏銳的，可是面對謝新，她又不確定了起來。
謝新也沒有殺她的動機吧？
理清思緒後，陸驚鴻清了清嗓子，拋出了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殺掉剛剛那個男孩？”
“他是X本來的化身，X要試圖用這具身體控制住我弟弟的精神與身體。”謝新果然如他所言，平平板板地回答著。
陸驚鴻吸了一口氣，其實這跟她的猜測大差不差，不過還是震驚於這麽多年來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裏發生的劇變。
現實世界祥和的假象之下，估計也沒有人想到他們曾與死神擦肩而過吧？
陸驚鴻道：“你弟弟……對你很重要嗎？”
謝新黑色的瞳仁裏似乎燃起了什麽不知名的情緒。
情緒？這種高維生物也會無師自通情緒嗎？
陸驚鴻暗自納罕著，但很快謝新就給出了她答案：“確實重要。”
“那顧……我的一位故友說過他的猜測，這孩子是被你們撫養大的。應該不是游戲背後的X吧？是你嗎？”陸驚鴻忍不住問道，“還是那位大人？”
“嗯。”謝新這次卻沒有多說，只是對陸驚鴻的問話給予了肯定。
“你們……我姑且當你們是神明一樣的存在，”陸驚鴻問道，“所謂的神明是有兩個派系嗎？人類在這場爭鬥中究竟是什麽？博弈場上的鬥獸嗎？”
謝新勾起唇角：“聰明。”
陸驚鴻又問道：“我……跟那位神明之間究竟有什麽特殊的聯系？”
謝新道：“眼睛。你的技能是祂特制的，就是為了克制游戲方。”
陸驚鴻道：“你又是什麽存在？”
“神明的衍生物，你們應該是用這個說法。”謝新道，“我負責的就是保證我弟弟平安無憂的長大。其他的，我什麽也不想管，什麽也不想改變。”
這是十年前的謝新。
陸驚鴻對危險警醒的求生雷達忽然在這一刻猛然狂響起來。
男孩說到這裏，像是輕嘆了一聲，孩童的聲音裏糅雜著幾絲老成般的殘忍：“所以我要杜絕一切打亂這個願景的可能性，包括……”
“那位神明的夙願。”
陸驚鴻僵著脖子。
她不太清楚謝新要做什麽，只是在這一刻猛然意識到了謝新與自己立場在某些地方上微妙的不同。
“那位神明想要拯救人類……謝新，那你呢？”盡管這樣，陸驚鴻還是咬牙拋出了一個驚雷似的問題，盡管她知道這樣可能會激怒謝新，甚至會讓他殺死自己。
“所以，我會清算這一切。”男孩的臉冷酷又無情，“人類，世界，游戲跟我們又有什麽關系？”
“他不能繼續往前走了。A城不是他應該去的地方。”謝新道，“陸驚鴻，你要死掉。”
“我希望你死掉，讓所有計劃都崩盤。”
他的身形再度被黑霧纏繞，霧氣中傳來關節錯亂的聲音，陸驚鴻看著那黑霧不斷變長，明白這是成年的謝新來找她了。
陸驚鴻露出一個帶著冷汗的笑，道：“你還真是不怕你弟弟生氣啊？”
她得想辦法逃出去！
陸驚鴻無比迅速地猜到了能讓謝新這麽急切地想要動手殺死自己的原因，無非就是自己跟他那位弟弟已經有了直接接觸，只要再深想，她就立刻聯系到了那位掌心帶著餘溫的小醜。
她只要拖延到找到出去的方法，回到謝新弟弟的身邊，謝新恐怕就會因為無法當著他弟弟的面暴露本性而有所忌憚。
而現在，最好的拖延辦法，就是盡可能地去擾亂謝新的心神。
陸驚鴻若有所思地開了口：“你嘴上說著希望你弟弟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可是你好像不太在乎他的意願啊……”
她心裏兜轉，直覺告訴她，謝新想要這麽急切地殺死她，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在！
可這些，只有等她活著出去才能探尋的啊！
陸驚鴻拔出一直藏在褲腰的刀，這是她死亡之前在某個副本裏得到的高級道具，與靈魂直接綁定，無論身在何處，都能隨時使用。
這刀也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物理小刀，而是可以跟她的凈化技能結合的刀！
對付其他生物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是對付謝新這種起源，陸驚鴻還是有幾分把握在的！
*
顧秋風跟謝新進了城後，才發覺段將離選中的是一個末日喪屍世界。
“這手氣，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顧秋風忍不住感嘆道，“沒有精神攻擊，直接熱武器就能解決的生物，真是難得一見啊。”
謝新卻突然腳步微頓。
“怎麽了？”顧秋風問道。
“沒事。”謝新很快就收起了異樣，指著街邊的超市道，“要不要先去囤點貨？”
顧秋風忍不住道：“你還挺上道啊，末世囤貨。”
謝新無奈道：“這個副本一看就是體力消耗戰，我是怕你太久沒吃東西，等會堅持不住。”
“你戰鬥力這麽厲害。”顧秋風道，“不會讓我受傷的吧？”
嘴上雖然這麽說，他還是依言隨手推開了一間超市的門。
裏面窩著幾只喪屍，但在剛開門的瞬間，就被謝新意念碎成了渣。
貨架上的物資應該被清掃過好幾輪，已經沒剩下什麽東西了，飲料貨架跟方便面貨架都徹底清空，顧秋風還是在犄角旮旯裏翻出了幾小袋壓縮餅幹跟巧克力，應該是搜羅物資倉皇撤離時不小心掉下來不及撿的。
倒是便宜他了。
但是幹吃壓縮餅幹未免有些太噎得慌，顧秋風咬了幾口就塞進褲兜裏了，對著謝新疑惑的目光，他無奈道：“我們得找些水。”
“嗯。”謝新轉頭朝其他超市走去。
顧秋風連忙跟上他。
他道：“謝新，你之前為什麽要接那個游戲的代言啊？還瞞著我。”
謝新道：“我怕X有詐，想對你不利，所以想自己先去看看。”
顧秋風張了張嘴，心想這真是無妄之災。
要不是他因此賭氣上了那輛公交車，也就不會這麽多鳥事了。
“別多想。”謝新只是掃了他一眼，就淡淡道，“X一直在試圖做引誘你進游戲的事情。公交車也只是他實施的一個手段而已。”
顧秋風一想，也是，沒有公交車，也會有其他的什麽物件，成為X把他拉入游戲的一個契機。
謝新又不可能無時無刻盯著他。
“這個超市關了不少喪屍啊。”顧秋風發覺一個好地方，他敲了敲玻璃門，聲音立刻引發裏面烏泱泱的喪屍們撞了上來，“應該有不少物資還在……謝新？”
他突然發覺不對，轉頭一看，謝新早就沒了蹤影。
顧秋風微微蹙眉。
不過很快他又想通了，謝新應該是突然發現什麽不對去處理了。
反正如果謝新應付不來的，他估計更應付不來，瞎想這麽多也沒什麽用。
謝新不是那種會忽然丟下人不管的人。
眼下還有更重要的。^o^
自從謝新把後臺那群NPC全部屠殺殆盡之後，顧秋風就一直很忌憚在謝新面前召喚NPC，他總覺得謝新對這些變成他技能的NPC存在著一種濃烈的敵意。
正好趁著謝新不在，顧秋風可以把顧舊叫出來問問他謝新的異樣。
顧舊很聰明，總是可以對很多問題一針見血。
可還沒等顧秋風掏出卡牌，他的肩頭忽然被狠狠一拍，顧秋風身子微僵，本能地一個肘擊。
一個人類的痛呼聲傳遍了整條街。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秋風看見身後段將離哀哀蹲在地上，捂著胸口，道：“前輩，你打招呼的方式真別致啊。”
顧秋風無語道：“誰讓你這麽嚇人的？”
段將離也很委屈，他是看顧秋風在一間滿是喪屍的超市外站著，雖說超市關著門，可誰知道喪屍會不會突然撞破門沖出來啊，他一時心急想提醒，才忘了這樣會嚇到顧秋風的。
“對了前輩，”段將離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麽突然來這個副本找我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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